在美国空军的F-15C战斗机在海湾上空占据制空权的同时，“沙漠风暴”行动还见证了“鹰”式战机家族中的F-15E“打击鹰”双座战斗轰炸机在战场上的首次亮相。基于和空优型号F-15C不同的战术定位，F-15E的主要打击对象是地面上的目标。

  “打击鹰”项目最初使用F-15B 71-0291号机测试改进的航电设备和武器系统。

  当“沙漠风暴”行动在1991年1月17日开始的时候，装备着“打击鹰”的两个美军中队已经从阿曼转移到了沙特的苏丹王子空军基地，与第53中队的F-15C战斗机共用此地。联军各空中单位的夜间行动展开后，一波又一波飞机在不同高度上出击，向伊拉克军队的各种地面设施倾泻弹药。

  而在第335和第336中队受领的任务中，除了坦克、装甲车辆、指挥和通信中心以及后勤补给线等常见的目标外，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目标：在战争的第一个晚上，从苏丹王子基地出发的F-15E重点打击了伊拉克西部地区的多处“飞毛腿”战术弹道导弹固定发射场。

  从第一次出动开始，两个“打击鹰”中队就采取联合行动的作战方式。17日凌晨一共出动了24架“打击鹰”，每3架或4架组成一个编队，分别对事前探明的5处“飞毛腿”固定发射场实施了打击。

  在当晚的行动中，每架F-15E都配备两具副油箱、12枚Mk20“石眼”集束炸弹和两枚AIM-9M“响尾蛇”空空导弹。只有“雪佛兰”小队的4架“打击鹰”在飞向H-2机场附近的“飞毛腿”发射场时，每架都携带了12枚Mk82常规航空炸弹。

  尽管不是空优型号，也不需要执行空战任务，“打击鹰”通常还是会挂载4枚而不是两枚“响尾蛇”导弹。但在战争来临的第一个晚上，条件不允许这样做。在必须确保副油箱和炸弹的前提下，如果再挂载4枚“响尾蛇”，将使“打击鹰”超过规定的81000磅（36.7吨）的最大起飞重量限制。

  一架第335中队的F-15E正在沙特机场降落，此时该机的减速板已经打开。

  即便为了减重去掉了两枚空对空导弹，起飞过程还是有些惊险。当飞行员威廉·斯莫尔伍德驾驶他的“打击鹰”开始滑跑时，“我惊讶地听到下面传来‘嘭、嘭、嘭’的奇怪声音。后来我才得知，因为飞机在挂满副油箱、炸弹和导弹的情况下停放了48小时，这么多东西把起落架轮胎的接地部分压平了。”

  飞向“飞毛腿”发射场的F-15E大多数都达到了最大起飞重量。因此飞行员们的动作被严格限制在3g的最大过载范围内，他们都对“明显受限的机动能力”感到很不舒服。直到投完炸弹或者燃料大量消耗后，这些“打击鹰”才能恢复到相对灵巧的状态。

  由于目标是固定的，在“打击鹰”机载航电设备的助力下，攻击任务显得最简单。从第一个出动的“道奇”小队的作战报告来看，F-15E的AN/APG-70火控雷达可以标绘出“飞毛腿”发射场的地图，“这些地图非常详细，甚至连周围的铁丝网都能够正常的看到。”

  “道奇”小队的F-15E以1000千米/小时的较低速度进入目标区域，一度短暂地爬升，然后下降到100米的低空，接着在距离目标大约3分钟飞行距离时最后一次用雷达更新目标信息。信息被输入导航计算机，计算机会在平视显示器上展示方位角提示，以便飞行员准确定位飞机以投放炸弹。凌晨3时05分，第一架“打击鹰”投放了“石眼”集束炸弹。

  F-15E武器挂架增加了1倍，除原挂架外，在每个保形油箱边还有6个挂架。

  当然，“飞毛腿”发射场通常受到防空系统的保护。而当高射炮火力袭来时，有几架F-15E的飞行员为紧急避险，在机动动作中超过了规定的3g过载而导致险象环生。其中有一架“打击鹰”距离地面已不足30米。在武器官惊恐地大叫一声后，飞行员猛然做出7g过载的急剧拉升，这架飞机才化险为夷。

  在随后到来的第一次白昼任务中，“打击鹰”中队较多采用“俯冲投掷”战术，即从高空降低到中等高度然后朝目标投掷炸弹。飞行员在9000米高度上侧滚朝着目标俯冲，武器官在此过程中做最后的目视验证，飞机此后稳定在距地表约4500米的高度上。这是大多数伊拉克防空火力的上限极值。

  这种战术可以大大降低自身的风险。相比之下，英国空军倾向于采用低空攻击战术而招致了不小的损失。自然，当地的天气条件也允许“打击鹰”的飞行员和武器官在中等高度执行任务。有时候他们则一定要按照最新的指示改变行动内容。

  1月17日上午，杰里·奥奈上尉和比尔·沙阿尔上尉就遇到了这种情况。由于原来指定的“飞毛腿”发射场已被摧毁，他们所在的那个双机编队转而被派去对付一个能够移动的发射场。

  图示：鸟瞰沙特的苏丹王子空军基地，在“沙漠风暴”行动的第一夜，24架“打击鹰”从这里起飞，轰炸了伊拉克西部的“飞毛腿”导弹发射场。

  原本是两架A-10“疣猪”攻击机一直在追踪的目标，因为燃料有限，它们不得不离开，改由“打击鹰”接手。奥奈说：“这可能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次行动，那要求我们一刻不停地‘盯着’目标。”

  按照预警机的指示，这架F-15E飞往伊拉克东南部的某条高等级公路，在沿着一条车辙寻找目标的过程中，奥奈和沙阿尔发现了一处小型的伊军高射炮阵地。他们很想朝那里扔下一枚炸弹，但“飞毛腿”的任务优先性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打击鹰”降低到600米高度，在大片分散的云层之下，以900千米/小时的飞行速度进行“公路巡逻”，试图捕捉到“飞毛腿”导弹的蛛丝马迹。刚经过一处机场时，奥奈忽然看到一枚萨姆-7或萨姆-9防空导弹从身旁掠过，直奔正前方的F-15E长机而去。

  “打击鹰”长机立即向右转弯，这一个动作让导弹飞过了头，在F-15E上方约150米处爆炸。但这样一来，两架F-15E的间距迅速缩小了，奥奈看到“那架F-15E的巨大身躯就像是正朝着我们压过来一样”。

  为了能够立即做出规避机动，武器官沙阿尔按下了抛投按钮。奥奈觉得“我们所有的弹药和油箱都一下子离开了飞机，这让我们得以避免撞上长机，或许也可以避开针对我们的另一次导弹攻击，毕竟减轻重量大大有助于机动”。

  尽管基本上失去了对地攻击能力，奥奈的飞机还是继续跟随长机又飞了一阵。但是两架“打击鹰”始终找不到“飞毛腿”移动发射场，于是飞机掉头，开始飞返苏丹王子基地。

  归航途中，奥奈和沙阿尔的飞机又经过了此前看到的那处高射炮阵地。两者再度相遇时，伊拉克炮手开始用苏制4联装23毫米高射炮开火。看着飞舞着的曳光弹，奥奈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节流阀，让F-15E的加力燃烧室全开以尽快摆脱这一困境。

  奥奈并不知道，后座上的沙阿尔当时还不清楚地面上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当F-15E的节流阀突然发出一记响亮的“砰”时，他还认为自身的飞机被击中了！

  奥奈和沙阿尔这次徒劳无功且不失惊险的搜索，在两个“打击鹰”中队里绝不是个例。事实上，尽管F-15E单位尽力搜索萨达姆的“飞毛腿”移动发射场，但效果始终难以令人满意。美国人直到战争结束后才知道，伊拉克人在隐藏“飞毛腿”时表现得很有创造力，堪称欺敌和伪装大师。比如“飞毛腿”导弹曾被置于经过特别改装的公共汽车中，或者是隐身于公路桥之下。

  “沙漠风暴”期间，为了搜索躲藏起来的“飞毛腿”，美国空军特别调用E-8“联合星”特种电子战飞机支援F-15E部队。这种所谓的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飞机在机身下部的独木舟形整流罩中安装了一台巨大的合成孔径和地面移动目标雷达，能够有效探测伊拉克和科威特境内纵深的目标。

  根据E-8提供的情报，美军情报人员每天都在地图上标定可能的“飞毛腿”移动发射场的区域——称为“‘飞毛腿’发射箱”，并在第一时间提供给装备F-15E和A-10等机型的中队。在攻击飞机进入“‘飞毛腿’发射箱”后，E-8还会实时传递目标坐标，指引攻击飞机投弹。如果一个F-15E编队在“发射箱”中巡逻4至6个小时还没能锁定目标，就将由另一个编队接替，后者也将执行4至6小时之久的空对地搜索。

  1991年当时仍处于试验阶段的两架E-8A被派往海湾前线，监视跟踪伊拉克军队活动，提供战场实时画面。

  尽管E-8飞机在锁定“飞毛腿”固定发射场方面用处很大，但对于灵活而匿踪的弹道导弹移动发射场却力不从心。在整个战争期间，F-15E中队始终被无法有效搜索和攻击“飞毛腿”移动发射场的沮丧情绪所笼罩着，一直未能完全消除伊拉克军队发射“飞毛腿”导弹的能力。与此同时，美国空军和海军其它被分配到同类任务的作战飞机在进入“发射箱”区域后，也面临着同样的困扰。

  需要指出的是，在此类行动期间，F-15E还是扔下了吨位可观的炸弹，机组人员们也多次声称击毁了“飞毛腿”移动发射场——有不少还获得了军方的正式确认。但在战后经过更彻底和更严格的分析后，“打击鹰”机组人员在战时所获取的许多打击“飞毛腿”的“战果”都被取消了。

  或许这并不代表F-15E的机组人员存在着好大喜功的倾向，不过至少表明他们没办法在战时环境中从中空准确识别打击的对象。为了强化“打击鹰”的夜间搜索能力，第4联队获得了一批AN/AAQ-14红外瞄准吊舱。由于数量有限，吊舱专供第335中队用于夜间“飞毛腿”搜索任务。但从结果来看，这种先进吊舱的图像分辨率似乎也并不高。

  图示：F-15E左进气道下挂有AAQ-14瞄准吊舱具有激光测距仪和红外传感器，用于获取目标图像和瞄准目标。在右进气道下挂有AAQ-13导航吊舱为机组人员提供了前方地形的红外图像，并为低空飞行提供了地形跟随能力。这两个吊舱拍到的图像显示在座舱的平视显示器中。

  令人玩味的是，有几个被取消的“击毁战果”涉及商用加油车或者公交车。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人后来得知有些“飞毛腿”导弹就是依托这类民用车辆实施机动的。

  令美国空军尴尬的是，有几次F-15E击中的居然是骆驼群！原因是这些不幸的沙漠动物的红外信号与移动中的“飞毛腿”非常相似。根据这一“线索”，美军情报人员此后还发现了空对地打击另外的牺牲品，那就是成群的绵羊和山羊！

  在战争的第二天也就是1月28日，“打击鹰”部队在面对敌方火力时遭到了打击。当日，一个由6架F-15E组成的“雷鸟”小队对巴士拉附近一家炼油厂展开攻击。这是一处受到雷达指挥高射炮、萨姆-3和萨姆-8防空导弹，以及法国制造的“罗兰”防空系统严密保护的目标。

  “罗兰”导弹由德国和法国共同研制，大多数都用在野战防空。在两伊战争中伊拉克用“罗兰”击落了几十架伊朗飞机

  “雷鸟”小队在不足百米的超低空扑向目标。6架F-15E依次进入攻击位置，将其挂载的Mk82炸弹投向目标区域。虽然这一战术适用于“大型、高爆炸性目标”，但是猛烈的防空火力让好几架“打击鹰”不得不中断投弹程序，在拉起后重新俯冲，试图向目标准确投弹。

  在此过程中，在队列中处于殿后位置的那架F-15E被击中，飞行员托马斯·科里茨少校和武器官多尼·霍兰德在投放炸弹后不久就撞向了地面。两人绝对没弹射逃生的机会。

  两天之后，打击又至。1月20日，由大卫·埃伯利少校和托马斯·格里菲斯少校驾驶“打击鹰”在攻击一处“飞毛腿”固定发射场时被萨姆-2防空导弹击落。埃伯利和格里菲斯弹射逃生成功，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设法躲躲藏藏，但后来还是被伊拉克巡逻队抓获，以战俘身份度过了这场战争的剩余时光。

  图示：大卫·埃伯利在海湾战争期间担任第4（临时）战斗机联队的作战总监，击落被俘后于1991年3月5日获释。他的著作《超越信仰的信仰》详细描述了这段经历。

  战机连续受损以及美军搜救队没能救回埃伯利和格里菲斯一事，让F-15E部队的机组人员心生阴影，同时对美军所谓高效的搜救体系不以为然。因此，不少“打击鹰”的飞行员和武器官们选择扔掉了配发给他们的.38口径左(仅配6发子弹），转而青睐于有着15发弹夹的速射手枪，并会在出任务时带上第二个弹夹以防万一。

  在空对地攻击任务中，尽管AN/AAQ-14吊舱未能帮助“打击鹰”机组们有效锁定“飞毛腿”移动发射场，不过依旧在夜行动中展示了其价值。1月将尽的时候，第335中队的几架F-15E基于瞄准吊舱提供的信息，使用数量有限的激光制导炸弹对伊拉克的机场和桥梁等高价值目标实施了精准打击。

  而在2月21日的一个突出战例中，一个装备着瞄准吊舱的F-15E编队使用CBU-87综合效应弹药和500磅GBU-12激光制导炸弹摧毁了停放在塔利里机场的18架伊拉克飞机。

  这次行动源自第336中队指挥官大卫·贝克上校与他的孪生兄弟史蒂夫的一次交谈。大卫曾在越战期间成为北越人民军的俘虏，而史蒂夫则是美国海军的一名资深军官。史蒂夫谈及，海军一架配备有侦察吊舱的“雄猫”战斗机带回的航拍照片表明，众多军用飞机“首尾相接”地停驻于塔利里机场。

  面对如此诱人的目标，大卫立即制定了袭击该地区的计划：出动4架F-15E，由他自己担任长机。“打击鹰”行动顺利，每架飞机在通场时朝一个目标发射一枚激光制导炸弹，于是机组人员们连续听到这样的声音，“我们逮到一架‘鱼窝’！”“我们逮到一架‘鞭挞者’！”“我们逮到一架‘蛙足’！”

  贝克上校的飞机在第一次通场时击毁了一架“幻影”战斗机，“有样东西从火球中射出——那是弹射座椅。”这次空袭历时40分钟，确认击毁了18架飞机，相当于终结了伊拉克空军的一整个中队。而据CNN(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称，“这次摧毁的伊拉克飞机总价值约2亿美元。”

  和F-15E在“沙漠风暴”期间的其它多次任务一样，针对塔利里的袭击也是在中空的高度上实施的。正如一名F-15E机组人员克里斯·希尔上尉所说的，“哪怕是金刚用一根套索来拉我，也甭想再把我拖回低空了。”

  空袭机场等要地之外，“坦克休闲射击”是瞄准吊舱帮助“打击鹰”取得成功的另一个领域。最早使用这一术语的是F-111F战斗轰炸机的机组人员，而对于F-15E中队而言，“坦克休闲射击”指的是将GBU-12投掷到半埋式的伊拉克坦克和装甲车上的行动，这样做的难度很低——“类似于在水桶里钓鱼。”

  满载炸弹的F-15E机动性下降，想逃脱防空导弹的追杀得指望这些红外干扰弹了。

  如前所述，F-15E是以对地攻击为主要任务的战斗轰炸机，它并不具备F-15C那样的空战职能。不过“打击鹰”在海湾战争期间仍然创下了自己的首次空对空杀伤记录，而且击落手段并不是其用于自卫的AIM-9“响尾蛇”导弹，堪称离奇的战果。

  2月14日，为了响应一支美军特种部队分队的请求，空中预警机引导第335中队由理查德·贝内特上尉和丹·巴克上尉驾驶的F-15E前去驱赶3架伊拉克直升机。当时这架正在执行任务的“打击鹰”挂有一枚2000磅的GBU-10激光制导炸弹。虽然任务区域天气条件不佳，但贝内特还是全速出击。

  在80千米外，巴克就在雷达上捕捉到了目标。当“打击鹰”降到900米高度后，瞄准吊舱发出了目标标定提示。吊舱清晰指示了两架飞行高度约为300米的米-24“雌鹿”武装直升机，巴克随即在距其10千米的地方发射了GBU-10。制导炸弹将有30秒的空中飞行时间。

  30秒过去了，似乎没什么反应，贝内特和巴克都认定炸弹没有命中或者未能引爆。贝内特向左转，打算绕回来之后试着用“响尾蛇”来追踪直升机。就在他绕回来之际，其中一架“雌鹿”突然爆炸，随后在空中解体。据地面上的特种部队士兵估计，“打击鹰”射出的GBU-10制导炸弹正好在米-24主旋翼附近爆炸。这次“击落”确实是整个美军F-15部队最离奇的一次“杀戮”。

  图示：F-15E 89-0487最终成为一架具有传奇色彩的战斗机，2012年成为第一架达到10000小时飞行时间的“打击鹰”。该机也是目前唯一一架击落过敌机的F-15E，战果就是那架“雌鹿”。

  经过42天的密集作战飞行，交战双方宣布停火。美军随即在伊拉克北部和南部划定了禁飞区。此后的几天时间里，在禁飞区执行任务的F-15E机组人员仍试图扩大“空战战果”。他们高速逼近几架违反了禁飞规定的伊拉克直升机。虽然机组人员不可以使用武器，却希望以尾流干扰直升机的飞行，或者想用AN/AAQ-14吊舱的目标激光束令伊拉克飞行员短暂致盲。不过这些非常规手段都没有奏效。

  到F-15E在“沙漠风暴”行动中的任务全部结束时，这种战斗轰炸机已经在大约2400架次任务中累计飞行了7700小时。在伊拉克上空，“打击鹰”执行了多种多样的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在摧毁伊拉克坦克装甲车辆、火炮、飞机和补给纵队等方面取得了众多战果，被美军认为是“为未来几代空对地任务机组人员树立了标杆”。但是，打击“飞毛腿”导弹移动发射场的任务除外。

  从1979年以色列F-15对叙利亚的米格机取得首次空战胜利，到1991年美军的F-15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大举出击，这种重型战斗机在西亚的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属于自身个人的战斗弧线E“打击鹰”战斗轰炸机来说，海湾战争算得上是一个恰当的机会，用来证明它们在面对现代化的苏制战机时的真正战斗力。事实上，F-15在伊拉克上空所面对的米格和苏霍伊飞机，正是其在冷战高峰时期被设计出来时所设想用于对抗的对象。

  多样化的先进的技术使得F-15能够在伊拉克空域占据非常大的优势，这些技术包括机载火控雷达、中程空对空导弹、目标瞄准吊舱，以及对F-15提供了必要支撑的空中预警机和空中加油机等。AIM-7“麻雀”导弹赋予F-15超视距作战优势，是这种远程交战的特性，使得F-15能够对伊拉克的苏制和法制战斗机先下手为强，同时远离后者的反制威胁。

  就参战人员的层面来看，TopGun和“红旗”军演使得初出茅庐的F-15飞行员也具备足够的素质。在经验比较丰富的资深飞行员的引领下，他们得以在战时环境中迅速成长。这一梯队人员培养体系与20年前越南空战时期的美国空军有着显著的差异。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正是基于交战双方在能力上的这种巨大差异，F-15虽然在伊拉克上空取得了显赫胜利（击落数34：0），但“含金量”却着实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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